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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人之景 - 望むことは

灰色メイズ - 【rr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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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味線的樂音輕落,在拉門被拉開後,身穿華服的女子抬起頭,對上了男人的視線。

「大爺可真是悠閒呢?」

放下手中的樂器,女子笑著,將身前的酒杯斟滿。

「見妳,怎麼能說是悠閒?」

在房內坐下,男人伸出手,想觸碰女子紅潤的頰,卻被對方偏著頭閃過。

落寞的神情在一瞬間掠過男人的臉。

「您說過我能夠拒絕的。」

像是刻意不去看對方的表情般,女子側過了臉。

收回手,男人捧起了酒杯,一飲而盡。

「的確是呢。」

呢喃著,他替自己又斟了杯酒。

 

在被晨光喚醒時,紀鞘因為眼前的景色而愣了下。

隨後她想起了,自己已經離開那棟宅院的事。

[我不能喜歡上您。』

坐起身後,尚且朦朧的腦袋裡浮出了話語。

抬起手,她碰觸了頰上尚未乾涸的淚痕。

作了夢,但內容卻不太清楚了。

去盥洗吧。

地面的涼意攀上了腳掌,紀鞘快步走向了浴室,而途中她還聽見了房門外的聲響。

紀章在做什麼呢?

抱著疑惑,她迅速地結束了盥洗,離開房間。

在下樓時,她發現那些聲音是從廚房傳出的。

「然後要加--嗚哇啊!」

探頭探腦地看著廚房裡的狀況,接著紀鞘因為裡頭傳出的驚呼聲而縮了下肩。

「紀章,在做什麼?」

她喚著對方,而廚房裡的人在聽見後立刻回了頭。

「妳醒啦?」紀章泛起了笑「再等一下早餐就好了。」

眨眨眼,紀鞘走向對方,途中還瞥了眼桌上放著的東西。

微焦的煎魚、有些破碎的玉子燒,但看得出笨拙地努力過的痕跡。

「紀鞘來幫忙吧。」

看著在爐上冒著熱氣的湯鍋,紀鞘開始挽起衣袖。

紀章見狀,放下了手中的東西,阻止了她的動作。

「我弄就好了。」

他說著,整理了下對方衣袖上的皺褶。

「要是受傷可不好。」

似乎是感到了不滿,紀鞘扁嘴望著紀章。

看著這模樣,紀章輕笑,接著在放開對方後從櫃子拿出了兩塊碗。

「這樣好了,幫我裝湯去桌子那邊吧。」

他將碗交給紀鞘,又伸手拍拍她的腦袋。

用力的點了頭,少女捧著碗,嗅了嗅那繞在爐邊的香氣。

她先放下了其中一塊碗,而後拿起一旁的木製湯匙,攪拌了下鍋中金黃色的湯品。豆腐和昆布隨著攪動而浮上。

撈了碗帶著料的湯,熱度透過碗底傳至手心。捧著碗,紀鞘小心翼翼地走向桌邊。

「弄好了就坐著吧,如果餓了就先吃點沒關係。」

紀章將飯端上了桌,接著著手最後的工作。

選了個位置坐下,紀鞘望著自家兄長的背影。

她記得對方拒絕了家中要他們帶上一名傭人的提議。

但她沒想過紀章會做到這個地步。

明明以緒方家的孩子來說,根本就不需要做這些事的。

一方面對於對方有著感激,但似乎又有種說不出口的模糊情感正在成形。

 

『不想要這樣下去。』

 

喀拉喀啦。

紀鞘被自己的想法嚇了跳,慌忙地將掉下的筷子自桌上拾起。

「怎麼了?」

不知何時,紀章已經湊近了桌邊,他在紀鞘面前坐下,有些擔憂地望著她。

「沒什麼。」

紀鞘搖搖頭,將自己方才的想法壓下。

她將筷子放好,接著捧起湯碗,小心翼翼地喝了口。

接著她皺起了眉。

「鹹。」

聽了紀鞘的話,紀章也喝了口湯,接著在放下自己的碗後,阻止了紀鞘的動作。

「太鹹,別喝了。」

他說著,起身倒了杯水,放在紀鞘眼前。

紀章坐回了自己的位置,又繼續開口:「我下次會小心點的。」

「這樣太辛苦了。」

在紀章夾了塊玉子燒到紀鞘的碗裡時,她小聲的開了口。

停下動作,紀章看著對方,眼神中帶著幾許疑惑。

「為了妳的話,我無所謂喔。」

他說著,視線卻被紀鞘給避開。

她明白的。

所以更感到困擾。

而且明明有了自由,卻開始感到害怕。

她甚至不知道這股恐懼從何而來。

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,紀鞘垂眼,靜靜地吃起了自己的早飯。

敲門聲在紀章張口欲言時突兀地響起。

「有──人──嗎──!」

輕快的男性嗓音劃開了沉默的空氣。

「我去開門。」

拋下話語,紀鞘匆匆地離開了座位,跑向玄關。

紀章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,接著卻無力的放下。

他聽見玄關門被打開的聲音,卻無法聽出紀鞘究竟想表達什麼。

羽賀彼夢帶著活力的聲音走進了屬於兩人的房子。

紀章祈禱,接下來的日子不要有什麼大變故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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